第四章 第一次的眼淚

從義大利,飛機飛回了日本,當知世正準備坐車回家時,艾力歐急急忙忙的往這跑來


「知世,知世,等等!」


看到了艾力歐,知世馬上停下腳步


「什麼事這麼急,要你匆匆忙忙的跑過來。」


「這個。」艾力歐從懷中,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


「這是我在義大利的一家精品店看到的,我覺得很適合你,你的氣質高貴,和他剛好是一模一樣,所以,我就買下來了,希望你喜歡這個禮物。」說完,艾力歐打開盒子,盒子裡裝著的,是一條鑲著一顆紫色寶石的項鍊


「這個...........這太貴重了,一定很貴吧!」


「不會,換算成日幣,大概才一千元左右,因為你大概見過太多了,我想,你可能不覺得它是一回事吧!」


「不會...........」知世的白晢的面頰,頓時出現了一道紅韻


「不會就好,收下吧!」艾力歐對知世笑了笑


「嗯!」知世慢慢的收起盒子,這個禮物,對她的意義,非常的深刻...........


搭車回到家,知世一人待在房裡,他看著那下午艾力歐送給他的盒子,他打了開,盒子裡的項鍊,馬上發出優雅高貴的光芒,知世仔的看著項鍊,忽然的,他臉上,有了一個高貴而甜美的笑,如天使般的笑,這個笑,是知世從沒有過的,在他腦中,浮現的,是一幕幕的往事...........先是,小學時的初遇,到高中,他與歌帆在一起,自己才明白的那份感情,到,五年來,朋友一個一個的成雙成對,他,是一點音訊也沒有,自己進了日航當空姐,幾個月前,又與艾力歐的重逢,到,今天下午,艾力歐送給他項鍊.....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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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幾個月,都是平淡,卻令知世感到甜蜜的義大利旅程,到了這個月,發生了微妙的變化...........


先是艾力歐降落錯跑道,降落時沒有按照步驟來,砰!的一下就降落,不僅乘客們都嚇的一身冷汗,空姐機師們也一樣,在來的,就是艾力歐所經常駕駛的飛機,就因為降落太過迅速,飛機的內部出了很多問題,使公司損失了一筆不小的維修費,今天,艾力歐來到了總公司,他步入日航負責人的辦公室


「佟澤艾力歐,已經有不少的乘客反彈,飛機降落時,常常是一下子就降落,你也沒一步步的來,飛機最近都出問題,也是你造成的,你還有什麼話說!」負責人怒氣沖沖的說道


艾力歐沒有說話


「你不答話,好!你...........」


「我給你一條生路,暫時還不讓你走路,先停職四個月,讓你好好反省。」


艾力歐照樣沒說話,只是默默的走出公司,走出負責人的辦公室


公司處理這種事是一點痕跡也不留,先說艾力歐因病請假,換了另一個機長,又說把艾力歐調到別的地方,使所有的人,對艾力歐的走,一點也沒產生懷疑,除了,知世。


這天,知世來到了艾力歐的家門前,才在大門,她就聽到了一陣陣鋼琴的聲音,彈奏技巧極為高名,但,知世還是聽的出來,彈的人,心中有著無限的悲傷與愁苦,曲名是:月之海...........


知世按了按電鈴,不久,便有人來開門了,一開門,出現的,是奈久留


「啊!原來是知世,請進。」


知世走著走著,走到了艾力歐家的大廳,大廳窗明几淨,一旁,擺了台演奏琴,艾力歐正坐在前方,似乎兩眼無神的彈著:月之海...........


「艾力歐他...........」知世問


「他一連好幾天都這樣了。」奈久留回答


「停職四個月,這段時間,他是一點收入也沒有,就算是法力高強,但,他畢竟是人類啊!我們不用吃飯也不會怎麼樣,但是,他...........唉~~~~~~~」奈久留發出一陣長嘆


「最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!」知世說


「艾力歐被公司停職啦!就因為那檔事。」


奈久留似乎不太想繼續說下去


「到底是什麼事!」知世大聲的說,沒有人看過知世生氣的樣子,今天,大概是第一次


奈久留用求救的眼光看著在一旁的斯比


正在看書的斯比說道:「你就告訴他吧!」


「可是...........」


「說!」知世大聲的說道,奈久留像被嚇到似的,說道:「我是不太想告訴你,因為...........」奈久留早就看出來了,在他們要到英國去時,他就看穿了知世的心意,他只是不希望說出來,讓知世受到再度的傷害


「一個月前,觀月神社被法院拍賣,艾力歐這傢伙就跑去了,最後,竟然用九百一十萬的價格買下來,我們的六百萬的積蓄全部沒了,剩下的,是他去跟別人借的,我們沒錢還,總不能用武力吧!他就心神不寧的,他心神不寧,工作就沒做好,現在唯一的收入也沒了,他只坐在那彈琴。」


知世用著一個悲傷帶著一點訝異的神情看向艾力歐,他仍然繼續彈著...........


「以前,歌帆就常跟他一起在那,彈月之海。」奈久留說完,像鬆了口氣似的


知世的神情立刻的轉變成憂傷,再度的傷害,艾力歐完全不知道,有一個人,為了他,掉下了多少多少那別人不敢叫他掉的晶瑩珠淚,受了多少的傷害,只為了他,但,他始終渾然不知


知世走向前,到了艾力歐身旁,他用著訝異哀傷的神情看著在他眼前的艾力歐,慢慢的,慢慢的,他柔聲的,他盡量用著柔聲的聲音,但,還是隱藏不住他的傷痛,說道:「我會幫觀月老師還清剩下的三百一十萬,你不需要這樣,不需要這樣...........」知世越說越小聲,轉過身,他走向大門,越走越快,直到,踏出艾力歐的家門口,留下一臉驚訝的奈久留和斯比,和來不及回過神來的艾力歐


知世跑到了那熟悉的企鵝公園,在無人的公園裡,止不住的淚水,迅速的,瘋狂的,從早已滿出的眼框滑落,越落越多,但,知世沒有出一點聲音,他只讓淚水落下


拿下戴在脖子上的項鍊,原本以快流乾的淚,再度的,從知世的眼中流下,這次的淚,流的更多,知世獨自一人,在公園裡,他那從沒掉過淚的臉,已經濕成一片,他拿出盒子,把項鍊放進,才又收了起來,待以是黃昏時,他才獨自一人,慢慢的走回家


───知世家中───


「知世,你回來啦!」園美問道


「嗯!」知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,他盡力的,不想讓人知道,他哭過


「媽!」正要回房間的園美,聽到知世的叫聲,轉過身來


「什麼事?」


「媽,我想要從我的戶頭裡,提三百一十萬出來,跟你說一聲。」


「什麼!知世,你要提那麼多錢出來做啥?」園美問


「我有事。」


園美又想了想,知世都那麼大了,應該是會有自己的用途吧!她相信知世,說道:「我今天才剛幫你把香奈兒寄來的三百萬存進去,明天,我跟保鏢去提款。」


「不用了,我自己去。」


「不用保鑣?」


「不用。」


「好吧!」園美用了一個慈愛的眼神看了看知世


「快睡吧!」


「我回房間了。」


母女兩個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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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知世一早就領好了錢,他來到了艾力歐家的門前,來到昨天讓她掉下淚的地方


知世按了按電鈴,心裡想:給奈久留錢後就走,不久,有了一個人來開門


開門的果然是奈久留,不等奈久留說話,知世把紙袋放到地上後,馬上跑了開,這大概是知世出生到現在,做過最彆扭的事


「知世!」知世以跑遠了,奈久留關上門,拿出紙帶裡的東西


「哇!好多錢,還有一張紙條。」


拿出紙條,奈久留唸了出來:


裡面是四百萬,三百一十萬拿去還,剩下的,不用還,自己留著用,不要當我在施捨還是因為同情心,我只是要幫觀月老師,幫的是觀月老師,不要會錯意。


大道寺 知世


「知世還真是,為什麼就不直接說出來呢!」


奈久留到了餐廳,把紙袋拿給正在喝牛奶的艾力歐,說道:「這是知世剛剛送來的,他一送來,就馬上走了。」


艾力歐一句話也沒說,他看了看,面無表情的拿著紙袋回房,奈久留看到艾力歐這樣,不禁怒氣衝天,他大聲的在後面說著﹝應該是用叫的﹞:「你真的一句話也不說嗎!歌帆對我們很好,你對他這樣,也是理所當然,但,沒錢還,也該專心努力工作,把錢還清,像你這樣心神不寧的,才被停職四個月,這段期間沒有收入,你也該去找別的事做,不是一昧的在那彈琴,歌帆是不會再回來的,知世幫我們,你也連句:『他現在人在哪裡。真是感謝他。』這種話你也不說,真不曉得你為什麼要這樣。」奈久留不再說下去,因為這是對他『主人』的一種尊重


「還害他流眼淚,誰知道,知世從不掉淚的,為了你...........」奈久留這句話說的很小聲


艾力歐依然自顧自走回房,依然一句話也沒說...........

─待續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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